梦见自己和别人换衣服是什么意思(梦见别人拿衣服给自己换)

生活百科 2023-04-30 21:43生活百科www.xingbingw.c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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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高行健(1940—)江西赣州人,祖籍江苏泰州。目前,他是一名法国华人。2000年10月12日,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享年60岁。后来被称为剧作家、画家、小说家、翻译家、导演、评论家。不过高行健早期在中国是以先锋剧出名的。与铁路话剧团创始人刘会元(中共元老谷牧之子)合作创作了《车站》 《绝对信号》等剧目,由北京人民艺术团演出,引起轰动。后来又写了《野人》,运用了更多的探索手法,表现出更多的艺术勇气和深刻的历史感。755-79000一部剧,被列入《共和国50年10部剧》。高行健在mainland China出版的作品不多。1981年发表小说评论《绝对信号》,引起了中国大陆第一次关于现代派小说的争论。1984年出版中篇小说集《现代小说技巧初探》。

  专业妈妈

  高行健

  妈妈,你在这里做什么?哦,别走!好久不见,几乎认不出你的样子。已经20多年了,还是大学二年级的那个夏天,从此再没见过你。不,我曾经梦到过你,那个梦很模糊。你没变。你看起来还是像我们家外墙上挂的黄画。这是在你生下我后不久拍的。你靠在栏杆上,上面有一盆花。你穿着旗袍。你翻箱倒柜整理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件旗袍。这是一种泡泡纱,绿色的基底上点缀着黄色的花朵。布洗得很薄,薄得像用了很多年的旧被子里衬。妈妈,我还是叫你妈妈吧。我已经四十出头了,234年没叫过你妈妈了。每当别人问起你,每当我说起你,都是在说我妈……你离开我的时候,比我现在还小。你死于1961年,我甚至不记得你死时多大。我是你不孝的儿子!你不能原谅我吗?真的,我很少想起你,只有在脑海里闪过的时候,才会过去。有时候,甚至很多年,我都不曾想你一次。我弄丢了你的墓地登记名单。我没敢告诉父亲和哥哥。幸运的是,我哥哥知道你的墓地。我父亲去世后,我把你的坟墓移过来合葬的时候,是我哥哥在起伏的墓地里发现了你的坟墓。那个大墓地,我记得你的坟在路边,周围的新坟都是黄土,偶尔还长着草。后来有一年,我出差路过,在家呆了几天。正好赶上清明节,我们又去给你扫墓了。那时候你离路边很远,墓地延伸了很多,但也不难找到。那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。

  你的坟墓怎么会这么小,落在长满杂草的坟墓之间?那个墓碑几乎完全被一根长着钻石刺的藤蔓挡住了。翻开只能看到自己的名字,我们兄弟的碑文有一半都卡在土里了。我都不记得这个墓碑了。怎么会这么小?离地面只有一丈高,你却等了三年才被埋。你下葬的时候我不在。我回家过春节。不知道是初四初五。我哥说,去看看我妈。如果他没有提醒我,我就不会去了。妈妈,我是你不孝的儿子…但你在死前一定还在想我。你为我而死,但我总是忘记你。你生了一个不孝的儿子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在为自己奔跑,脑子里除了自己的事业,什么都不想。他是一个冷酷自私的人。是的,现在他成功了。他出了一本书,报纸杂志上经常能看到他的名字。他出现在广播和电视上,他的戏剧在许多地方上演。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作家。他从小就说想当作家。妈妈,你还记得吗?那个暑假他从大学回来了。他已经18岁了,仍然像个孩子。叫他躺在你身边,给你讲讲学校的事情。他说他在写一部剧,一旦上演就会一鸣惊人。妈妈,你一定要去看第一场演出。那时候你笑了,妈妈,笑得很厉害,流下了眼泪。你有一个骄傲的长子。,他这么早就把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,那个冰冷黑暗的世界。他甚至没有看到你的身体。他正在图书馆借书,期末考试刚刚结束。他准备借一批书,带回家暑期阅读。他有这么大的读书计划,求知欲很强,心里堵得慌。系里的秘书走过来对他说“你什么时候回家?”"我已经预定了一张票,所以我将在假期离开。"我不敢相信你没有预感。有一封来自家里的电报。,系里的老师没给你。他们只是暗示你早点回去,你却什么都听不到?你没有问任何问题。你就这么疏忽了?你又在城里逛了一天书,只买了一盒蜜饯带回家。那是一小盒蜜饯。你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书了。你还在给暑假回家的学生坐慢车,还扣了不少钱买书。而我妈十天前给你发的路费,足够你买一张快车票了。

  闷热的车厢里,脚对着脚,肩并肩塞得像沙丁鱼一样,大家轮流蜷缩在行李架上或座位下打盹。走走停停,两晚将近两天。你背着两个大帆布书包,里面塞满了书,手里拄着一根枣手杖。是你一个同学让你带给他老人家的礼物。在站台上,你遇到了你的弟弟,站着一群和你一起长大的邻居。大家上前接过你的书包,围着你。你挥舞着拐杖,大声笑着,好骄傲。出了站台,他们拦了一辆三轮车。都是一堆男生,很会挤公交车。他们一般不会花这个闲钱。朋友们骑着自行车,跟在三轮车周围和后面,就像一个护送队。他们都没有像你一样考上名牌大学。你是最棒的,你认为这种礼仪是理所的。你还在三轮车上跟他们说话,他们也只是偶尔回答一两句。你还没注意到你这么呆,一句话都没问过你妈妈。直到你进了家门,你父亲用一声惊愕的哭喊迎接你,你才如遭雷击般泪流满面。

  尸体夏天不能存放,我等了你两天两夜。你坐马车回家的前一天,尸体被火化了。妈妈,我是你不孝的儿子!他心里只有他自己。是的,他想做点什么,轰轰烈烈的事业,为你,为时代,为祖国,为民族做母亲,多么壮丽,但毁了母亲的也是他。甚至连你墓地登记的文件都丢了。而你,为了多看看你儿子,等他回来几天,给他做点好吃的,让他滋补滋补。你把当时按户口配给供应几个月的几斤鸡蛋存起来,一个都不想吃。你还和邻居换了那个月的肉票,让他回来的时候一家人能吃顿团圆饭。那是一个人祸与天灾并存的时代。你死的前两天,我父亲发现你肿了。当你从政府办公室的农场回来时,你一个月有四天假。你只在家呆了一天。你把家里的脏衣服都洗了,连被子床单都洗了,让儿子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干干净净。可以多和儿子聊聊,伺候宝宝的大儿子。你忙了一整天,所以你很早就起床回农场了。你攒了三天假等你儿子回来一起过。你走的时候眼睛是黑的,脸是黄的。父亲说,我从没见你这么累过。你从农场腌了些鱼带回来。你什么都吃不下。你自作自受。

  你自愿去农场。一个办公室的人都报了名,没有一个人真的想下去,要么是被孩子拖累,要么是身体不好,所以去的只是几批。只有你说你的孩子年龄都比较大,身体都很好,年龄也比较小,不到四十岁。你永远是个积极分子,什么事都带头,你的工作量最大。你这些年一直是先进工作者,却一直不能入党,提拔干部也没有份儿,因为你妈妈成分有问题,你不能问她是不是地主。但她从来没有在农村,据说她的祖父,很久以前去世了,有地契。她守寡后,基本都和你住在一起。晚年,老人脾气越来越暴躁,想回老家。你不得不每个月给她寄生活费。我要供我们两个兄弟读书,上大学对我家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。我弟弟刚刚长大,你从黑市给他买了一只贵得吓人的公鸡。你说我身体不壮是因为我从小到大营养没跟上,所以你一直很后悔。

  你做完一天的家务后,第二天天不亮就赶第一班早班车回农场。你在养鸡场工作。你从来没有养过鸡。养鸡场里不能到处藏鸡粪。你是一个很干净的人,工作就像家务一样。一上班就把养鸡场洗干净。上夜班的同事没有按时从市里回来,你又上了一次夜班,这样你就可以再请一天假陪陪儿子。你回到农场,又干了一天一夜,早上五点就下班了。你累坏了。你太爱干净了,回宿舍拿脸盆和毛巾,同室的人还在呼呼大睡。天刚亮,快天亮了。通常,你非常害怕这条河。你害怕这条河,因为当你哥哥十五岁的时候,他去河里游泳淹死了。你禁止我学游泳。有一次,我和同学游完泳偷偷回来,把湿了的短裤挂在院子里的铜线上。当你下班回来时,你发现了它们。你打了我一顿,还折断了一把竹尺。你从没打过我,那是唯一一次。你怕河,你怕河,却又那么爱干净。黎明前河水一定是黑的。你只在岸边留下了一个脸盆。早上八点,在离农场三英里的地方,养鸭人在河上发现了你.

  妈妈,你冷吗?你说你梦见你的弟弟,全身湿透,在你面前瑟瑟发抖,说他冷,他冷……妈妈,你不该为你不孝的儿子过早死去。你没有看到他的作品,也没有看到他的剧本,他也没有给你写一封奏章。谴责我。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。你为什么不说话?你可以骂我,打我,使劲打我,打断竹尺。我是你的儿子,你不孝的儿子!忘记母亲的儿子。我梦见过很多人,我爱过和没爱过的女孩,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,有血缘关系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,除了你,我的母亲。20年来,你只在我梦里出现过一次,也是模糊的,更多的细节记不清了。也许我没有梦见你,但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。

  我恨自己在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和文化大革命时期如此无情。我烧掉了你在我身边的唯一一张照片。你穿的也是旗袍,不是我父亲在世时挂在外屋墙上的那件,而是更早时候拍的。那时候,你刚和你父亲结婚不久,你那么年轻漂亮。你18岁嫁给父亲,那时候你可能只有19岁。你说你刚怀上我,我却把你,我母亲珍贵的记忆,连同我的手稿一起烧掉了。当时,郑达破了“四旧”,到处抢掠。我怕我发不出去的稿子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。晚上插上门,只有台灯亮着,光线也很暗。我打开炉子,坐在炉子前,把整卷手稿塞到炉边。我还有一捆捆的读书笔记,康德、黑格尔、贺拉斯、爱森斯坦著作的摘录,有关太平天国古代神话研究的史料摘录,还有我自己的经历和随想。但在那个年代,只要你把头捏到尾巴,找出一个不恰当的词,就可以去上课,定一个罪。当我撕这些笔记本的时候,我掉了你的照片。我从地上捡起来,当时没有犹豫,扔进了灶台。照片痛苦地卷曲着,很快变黄了。我想把它拿出来再看看。嘣,着火了。门插上了,火在烧我的脸,我的背在冒汗。我觉得我是在犯罪,不是因为我烧了母亲留下的最珍贵的纪念物,而是因为我害怕有人发现我在销毁证据。但我犯了什么罪?我不是“黑五”狗娘养的,妈妈,你不干净吗?爷爷是银行职员,也许是所谓的高级职员,不是穷逼,因为没听你说过。但高级职员不是黑人,母亲是无辜的。你初中毕业,参加了救国运动。你说那个小组就像是地下党组织的外围。你和你父亲结婚后,你离开了。我父亲不想让你冒那些政治风险。他想要一个安全的家庭。他一生也是一个平凡而又有些软弱的好人。我一直记得小时候你教我唱的那些关于救国的歌,《有只鸽子叫红唇儿》,《松花江上》,你也弹《铁蹄下的歌女》。在家里,你还教我和我哥演戏,演《放下你的鞭子》,观众只有坐在那里笑着抽着烟的我爸。因为那件旗袍,你照片里穿的是天鹅绒花的旗袍。,旗袍是“旧”的,而且是绒花。这绝不是贫穷的象征。我毁了我对你最珍贵的记忆。因为胆怯,因为一种莫名的恐惧,不是莫名的。因为害怕被怀疑是狗娘养的,儿子把妈妈的画给毁了。

  妈妈,你就是这样用自己的奶喂大儿子的。他从不承认自己的懦弱,但他承认了!妈妈,别这样看着我。你不能原谅你不孝的儿子吗?不该被原谅的过错。你好沮丧,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看着我,坐在我面前这个靠近门的椅子上。你还穿着你父亲去世前挂在他家外屋墙上的照片里穿的那件旗袍。你的脸颊很薄,清澈的眼睛直视着我。说点什么,妈妈。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说。你临死前在暗河中挣扎的时候一定很担心你的儿子。他们说你没被打死,找法医检查了你的尸体,还说你脸上头发上都是泥。据分析,是暂时性脑贫血。你蹲在河边刷洗,可能是站起来的时候,眼前一黑,头晕目眩,然后就栽在水里了。你害怕河水,却又那么爱干净。别走,陪着我,妈妈!和你一样,我很累,极度的累。这些年来,在人生的漩涡中挣扎,上上下下,我也去过农村,下乡,在湍急的河里洗衣服,在深深的失望中溺死,爬到岸边。妈妈,我需要重新获得你的安慰,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妈妈的怀里。妈妈,你要去哪里?你不用再工作了,我爸爸就睡在你身边。我亲手把你的骨灰瓮放进了坟墓。你的骨灰盒散架了。当你的坟墓被抬高时,装有骨灰盒的陶瓷罐里装满了浸泡你的水。我和我哥给你和我爸埋坟的那天,风和日丽。在坟墓之间的一块洼地里,我找到了你的墓碑,被钻石刺的茎挡住了。正是这种钻石刺的主根使陶瓷气缸盖开着。它长在了气缸盖的缝隙里。经年累月,紫色的有小手指那么粗,雨水渗透进去。到了缸口,骨灰盒浸在里面,盒盖上玻璃下面你的照片都湿透了,认不出来。骨灰盒盖也动了,好像被打开过,再也没合上。掘墓人用铁锹铲着土,嘴里叼着烟,铁锹对着陶瓷罐子发出令人揪心的声音。他是弟弟的朋友。他在公墓管理处有熟人。除了付两块钱的盗墓费,这是公家的收入,他还要再给盗墓者一包好烟。远处有人喊,这空旷的墓地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。喊声显然是针对我们的。一个戴草帽的男人穿过坟墓向我们跑来。

   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他生气地问。

  我哥赶紧递给他一支烟,他没有要。

   “你过了谁?”

   “这不是墓地吗?”我说。

   “墓地也是生产队的地。”他有一副傲慢的样子。

   “抽根烟吧!”弟弟又递过烟,马上掏出一块钱。

   “以后别不打招呼就破土动工!”他把钱塞进口袋,把烟塞在耳朵里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  风仍然很大。太阳也很亮。铲子碰到骨灰罐的声音很沉闷,罐子已经破了。积水慢慢渗进了坟土。妈妈,你在这里睡得很不安稳。我用一块红绫把你的骨灰盒包好,双手捧着,走在前面,弟弟跟在后面。妈妈,我不能给你办葬礼。当时是盛夏,酷暑挡不住尸体。我们走在坟墓之间的斜坡上。刮风了。我听到你的骨头在盒子里响。你不安分!

  新的坟地又在路边,那是送葬者重重踏过的路。随着记忆的消失,它会被杂草和荆棘覆盖。

  掘墓人打开了一个新的水泥墓,半米见方,一英尺深。我连你和你父亲的两个骨灰盒都放不下。赶紧封墓,提前准备好穴位。路边也有十几个穴位被水泥墓覆盖。

   “这是墓地里的一块土地。你要是早赶,一会儿就得放在新建的骨灰楼里了。”掘墓人说。

  墓地上放着一个花圈,我哥哥正在点燃一根火柴。刮风了。他一次又一次地挠了几下。纸被火焰舔了一下,淡淡的透明火焰立刻蔓延到了花圈上方。他迅速来到我身边,低头站着。我想我应该跪下,跪下,向生下我们的父母跪拜,在他们的坟前跪拜。这是一种精神需求。古人还能唱能哭,要像歌一样哭。我没有下跪,我也哭不出来,这就是我害怕自己渺小的原因。用火烤你的脸。当我烧我母亲的照片时,火烧伤了我的脸。花环的竹片发出轻微的裂纹。刮风了。在呼呼作响的淡黄色火焰中有淡蓝色的烟雾。有一个花圈横立,斜流。母亲,那是你不安的灵魂。我希望它流动起来,带着咆哮的火焰飘起来,以示我对你不孝长子的谴责。但花圈掉了下来,掘墓人用铁锹把它勾了回来,以免轧到别人的穴道,每个穴道只有两步之遥。黑社会也很拥挤。我不能给你买一个更大的墓地。都是有规矩的。连墓碑的大小都有规定。最高的有一米,所以我们订了一米墓碑。

   “没有更大的吗?”我问。

   “没有。”

  一米长的墓碑比你原来坟上的大很多,如果把一米长的墓碑埋在土里,剩下的也高不了多少。

  然后我们离开了墓地。没有纪念碑,只有水泥盖上用红漆写的标签。我也没记住区号的号码。

  在掘墓人家里的正房里,他给我看了堆起来的几种还没有刻字的墓碑,那一米的确是最大的。碑文有两种风格。我选择了老套的,“父母大人之墓”,因为我是你儿子,不是战友。我又没能为你立墓碑。葬礼结束后,我匆忙离开了家。因为刻一个墓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,所以我得请我哥的朋友在陵园管理处的熟人。没有这层关系,不知道发货会拖到什么时候。世界是为活着的人而存在的。

  母亲,你白白地过早离开了这个世界。你的儿子没有给你带来多少安慰,所以他必须为你着想。现在他做出了一些成绩,听到表扬就沾沾自喜,并不认为你是第一个教他读书的人。在他大病一场差点死掉的时候,你卖掉了自己积攒的东西,在医院等了一夜。解放前夕,父亲的事业全靠你来支撑一家人的生活,靠卖东西和借钱生活。别忘了买纸,自己给他钉好笔记本,让他每天写日记。等他长成了小伙子,总是带他上街买布,给他做衣服。他还是觉得你选的布料和颜色耽误了他宝贵的时间,所以中途发脾气跑回家。他是个不可理喻的冷酷男人!他永远无法回报你用真心和生命付出的爱。

  此刻,我妈妈正站在我面前。终于,我能看清你了。你还穿着我父亲在世时在家里墙上相框里穿的那件薄薄的旗袍。照片变黄了,旗袍的颜色也变黄了。但我知道那是一件染了绿色和黄色花朵的泡泡纱旗袍,洗得像旧被子里衬那么薄。我和你父亲合葬的时候,为什么不叫我哥找这件旗袍盖在你的骨灰盒上?不,是你把我养大的,但我从未给你做过衣服,也从未给过你荣誉。为什么你和你父亲合葬的时候我没有给你做一件温暖柔软的衣服?要不我也给你做一件旗袍,一件黑丝绒旗袍?但我烧的是你怀我时穿的丝绒花旗袍。后来你生活拮据,就把这件旗袍送到二手服装店卖了。为什么我没想到给你做旗袍?妈妈,你不能原谅你不孝的儿子。你给了他一切,他却什么都没给你。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人了,他很小!

  你一句话也没说。在那个黑暗潮湿看不到太阳的地方,你一定很冷。爸爸还好吗?去世前一天,他和来看望他的同事说起我,他们都在捧我。他不同意我的写作。他说这是一份危险的工作。我说时代不同了,但他很担心我。但我一次也没梦到过他。你为什么不说话?妈妈。你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吗?你走了,只是起身离开,消失在门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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