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深处散文(巷子深处的风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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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进这条狭窄的小巷子,对面就走过来一个清瘦男子,他微笑着喊我“妹妹”,然后我看见他用手在脱衣服,只是这么热的天里面还有衣服……面对这个我不认识的陌生男子,还有他这怪异的行为,我当时吓得就丢下了手中的雨伞……
每次走入这个窄窄的小巷子,我就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,巷子窄的只可以并排走两个人。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,天上下着毛毛细雨,为了抄近路,我撑着伞低着头在巷子行走,防止低洼有水溅到白鞋子上。“妹妹,妹妹……”忽然对面传来说话声还有“呵呵……”笑的声音。
我把雨伞一丢,拼命往巷子外跑,边跑边喊“坏人,巷子里有坏人……”这就是我曾经在巷子里遇见的让人害怕的事情,当时,我以为自己遇见了流氓,其实事情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……
记得那时候的深巷子,最大的特点就是曲曲折折,逼仄又幽暗,走在巷子里就怕遇见什么……那时候这些本地房东,都把房子盖成三四层的高楼,然后每一层楼都间隔了很多房间,往往一栋这样的楼房住了很多房客,来自东南西北!
于是高楼挨着高楼,两楼之间就是这样幽深的巷子,天晴都是暗暗的,偶尔有斑驳的阳光照进小巷,拖成一条长长的斜影。因为这是一段近路,所以我也是经常走这些小巷子。
可是在那个下雨的午后,我走进巷子没多久,就遇见了本文开头一幕。当时我真的被吓坏了,原本闷热的天气,我却感到一阵阵寒冷。
我一口气跑出小巷,来到路边的小卖部,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开店老板娘刚刚遇见的事情真是害怕又难为情!
老板娘立刻从店里走出来,关心地问我“没发生什么事吧?”
“这倒没有,就是那个男的太恶心了,他看见我就脱衣服……”我非常气愤!
“是不是一个瘦瘦的,脸上带着憨笑的男的?”老板娘又问我。
“是的,个子高高的瘦瘦的”我告诉她。
“哦,你说的原来是花痴呀,别怕,他不做坏事的,就是天下雨又犯病了……”老板娘深深叹了口气。
老板娘给我拿了一瓶水,搬了张凳子给我坐,然后告诉了我关于那个“花痴”的事情!
“花痴”是小华得病以后的绰号,他是本地人,原本也可以有着幸福人生……小华就住在面一栋楼房里,当初谈了一个女朋友,是一个外地租他家房子的女房客。年轻人的爱情如漆似胶,就在小华和母亲谈及想结婚的事情,没想到却遭到了家人强烈反对,包括父亲还有姑姑等。都说年轻人谈谈恋爱没关系的,可是真的结婚就不是儿戏,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才可以!何况他这个女朋友还是外地人,最起码要找一个本地人!
小华再怎么哀求、说好话,父母坚决不同意,而且他们背着小华把那个女孩赶跑了,说了很多难听的话,后来听别的租客说,那个女孩除了随身一个背包,什么都没有带走,就哭着离开了小华的家。
当小华回到家知道了一切以后,他当时就崩溃了,他一直是听父母话的好孩子,待人有礼貌有修养。可是那天他变得歇斯底里,彻底爆发了心里所有的不满,然后就是“嚎嚎大哭”……
小华的父母第一次看见儿子发脾气,也被吓到了。他们看见儿子待在那个女孩的房间,抱着女孩的衣服怔怔发神,那个夜晚,小华一个人睡在了那个房间。
后来,小华和父母水火不容,他通知父母女孩曾经住的那个房间永远不可以再租给别人,谁都不许进入那个房间。
小华父母一看儿子怎么变得这个样子?原来是多好的一个儿子,现在……他们也曾试图联系那个女孩(曾经租房留下的联系电话),可是打不通,也许女孩被伤透了心,早就换了电话号码重新开始生活……
原本就内向的小华渐渐的话越来越少,不喜欢和人交流,没事就一个人待在那个女孩住过的房间。父母一开始也没有太在意,以为儿子只是失恋了,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!
可是当他们发现小华不对头的时候,带他去医院检查已经来不及了。小华平时还好,就是不说话,喜欢一个人发呆。可是只要是下雨天,他就会犯病,看见女孩就会喊“妹妹”,并且喜欢脱衣服,有人就喊他“花痴”……
那个老板娘一边说一边叹气“妹妹你不要害怕,那个小华穿了很多件衣服的,他真是作孽哦!”
“只要是下雨天,哪怕是现在这么热的天气,他妈妈都要帮他穿四五件衣服,就怕他去外面脱衣服吓着人家女孩子”老板娘继续告诉我。
“平时小华妈妈都是看着他的,不给他乱出门。估计刚刚他妈妈有事他就溜了出来,你不要怪小华,他是可怜人!”小卖部老板娘说完眼睛已经红了……
当我听完关于“花痴”小华的事情,我不仅不再害怕,而且为他深深惋惜……小华太可怜了,其实现在这个社会他这种人已经不多了。他是重情重义之人,才会为情所困,他已经出不来了。
我想小华的父母一定悔不当初,其实本地人外地人有什么关系呢?只要人品好三观合才是最重要的。他们当初的一意孤行不仅拆散了两个相爱的人,而且还间接的害了自己的儿子小华。
后来在天晴的时候,我特意去小华的那栋楼房看过,小华像孩子一样坐在院子里,对着一盆花喃喃自语。不远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,正在和人聊天,我想,那应该就是小华的妈妈。如果……
后来当我在雨天走进逼仄幽深的小巷又一次遇见小华,我没有害怕,也没有大喊大叫,而是立刻回头,当我走出巷子,我发现自己的眼角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滴……
这是我十几年前租房子发生的事情,当时真的害怕,后来当我知道了前因后果,心里除了惋惜还有莫名的哀伤。也许在小华的心里,只想保留着最初那份纯粹的爱情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……
只是,在这个现实的社会,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和不幸,一定要有勇气坚强面对一切。特别是“爱情”,那更是人生中必然经历的。如果小华面对失恋,坦然接受走过那段艰难的日子,以后再回首年轻时这段挫折,也许只是淡然一笑。只是,谁的人生都不会重来,小华也没有如果……灯一闪一闪,边上孩时不时传出诡异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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